大明锦衣卫554(第6页)
阿青背起木箱正要离开,却被陈砚之叫住。
老人从怀中掏出半片干枯的漆树叶片,郑重地塞进少年手中:"
遇到紧急情况,把叶片碾碎混入引信。
"
叶片上暗金色的纹路在烛光下流转,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,"
这是陈家最后的底牌,能让燃烧度再精准三分。
"
当阿青的脚步声消失在夜色中,陈砚之独自坐在工坊里。
油灯的火苗渐渐微弱,墙上《崇祯历书》的影子却越拉越长。
他望着手中残留的漆液,仿佛看见泉州港即将上演的海战——福船的信火在涨潮时准时炸开,倭寇的战船在精准如天道的烈焰中化为灰烬。
而这一切,都始于阴阳潭边的一棵老漆树,和一个传承百年的计时秘法。
潮信如令
泉州港的石板路被烈日烤得烫,咸腥海风裹挟着船坞的桐油味扑面而来。
陈砚之混在赤膊的搬运工队伍里,粗布短衫浸透汗水,肩膀上扛着的木箱却纹丝不动——箱中藏着的信火装置,是用百年漆树芯材与阴阳潭水文校准的麻丝制成,此刻正安静地躺在防潮蜡油里,等待着宿命时刻。
"
都手脚麻利些!
倭寇的船队已过澎湖列岛!
"
码头监工的铜锣声穿透喧闹。
陈砚之趁着人群推搡,将木箱顺着跳板滑入福船底舱。
舱内弥漫着陈米与海盐的气息,他弯腰时,后腰的《崇祯历书》硌得生疼——那本抄满批注的古籍,此刻正贴着心跳的位置微微烫。
脚步声由远及近,陈砚之迅隐入货堆阴影。
总兵王士琦身着锁子甲的身影出现在舱口,腰间佩刀的鎏金吞口在暮色中泛着冷光。
"
可是陈师傅?"
王士琦展开密信,烛火映得末尾八字暗红如血:阴阳调时,漆火应潮。
陈砚之从阴影中走出,伸手探入木箱夹层,取出用油纸包裹的引信。
百年漆树制成的引信表面泛着琥珀光泽,麻丝上细密的孔隙在烛光下若隐若现,那是经过阴阳潭三日潮汐校准的印记。
"
卯时三刻,潮水漫过第三根石兽足趾。
"
他用刀尖轻点引信,"
届时点燃此处,误差不会过半息。
"
王士琦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海螺号声,一名亲兵跌跌撞撞冲入:"
报!
倭寇战船已现桅杆!
"
陈砚之望向舷窗外的海面,暮色中,数十艘挂着黑幡的战船正乘着退潮逼近,船的铁炮在夕阳下泛着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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